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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身空軍 傳承八一四

專欄:八一四 專刊         放大字型圖示 放小字型圖示 列印圖示


【作者速寫】林幸福先生,民國五十五年保送空軍官校,七十六年退伍,七十八年轉任公職,九十七年退休,著有《春暉何處》等書。
 
民國二十六年,抗戰軍興,中華民國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,空軍英雄高志航,率領第四大隊隊員,抱持有我無敵的精神,以高超的飛行戰技,擊退來犯敵機,激起全國同仇敵愾、團結抗戰的風潮,奠定先勝之基,那一天是「八一四」空戰勝利紀念日。
民國三十七年,臺灣光復初期,我出生農家,沒水沒電,生活困苦。因此,求學上進、報效國家、改善家計,是我奮鬥的目標。
恆春高中畢業後,保送進入空軍官校就讀,校長陳廷輝在車站送行,為我披上紅色彩帶,印象中的「八一四」便起了極大的影響力。
五十五年六月十五日,踏進空軍官校大門,開始接受一連串精心設計的四年飛行軍官教育訓練。
首先是四個月的嚴格入伍訓練,每日基礎操練,頂著烈日,徒手立正站在柏油路面上,身體任何部位都不准動,像石柱立地,一站幾十分鐘,汗流浹背,任他蚊叮、蟲爬。之後,連番魔鬼般的軍事訓練,都是為了養成堅強的軍人體魄,以及應有的學識與技能,包括四年的學、術科課程,原文的理科教材,如微積分、物理、電子、電工、化學、流體力學、空氣動力學、材料力學等,還有哲學、文、史、地、音樂、美術、語文等,到最後一年的初級和高級飛行訓練。
通過四年教育訓練後,我參加了在陽明山中山樓舉辨的三軍四校聯合畢業典禮,榮獲先總統蔣公親頒績學獎章,不但獲得理學士學位,也成為中尉戰鬥機飛行員,與空軍連結成生命共同體,自此「八一四」不再只是一組數字,而是代表一種傳承,我深深以作為空軍一分子為榮。
民國五十九年八月三十一日,我和另外九位同學,分發到空軍四大隊,也就是志航大隊,大家都說那是「皇家」空軍,紀律嚴明,訓練嚴苛,當時飛行的機種是F-100A/F,這是世紀型戰鬥機,當年第一架超音速飛機,是以性能優異的軍刀機F-86為設計藍本,改裝而成。
為了達到超音速飛行,戰機裝了一具有後燃器的超級馬力噴射發動機;為承受超音速的負荷,使用鈦合金以強化機身結構。同時,要達到轟炸的需求,增加負載面積、體積及重量,所以稱為「超級軍刀機」。
我們在第四大隊接受基礎飛行及儀器、編隊、空靶、對地炸射、夜航、攔截、超低空、海空、陸空等訓練,並參與各項作戰、警戒任務,體會飛行任務之艱難,並以大無畏的精神去完成任務,從日常生活到教育訓練,自然而然地融入志航大隊行列。
我們住在志航大樓,休閒用餐的地方名為「志航廳」,生活在充滿志航精神的環境中,所見所聞都是高志航大隊長可歌可泣的傳奇故事;教官不時地細說七十六年前八月十四日,高志航大隊長駕霍克三型座機,帶領二十一、二十二及二十三中隊,迎擊來襲的日軍轟炸機大隊,以及每位戰鬥英雄擊退敵機的過程。譚文、李桂丹、柳哲生、王文驊、鄭少愚、苑金函、金安一、劉樹藩、毛瀛初⋯⋯等英雄、烈士的英名,都一一存入腦中,成為我們效法的典型。
志航廳隔鄰的史蹟舘,保存著四大隊光榮史蹟,教官也帶領我們研讀、體會及觀賞各類珍貴史蹟。「八一四」既是戰史上的光輝日子,也是傳統的「空軍節」,而且已默默在我的血脈中流動。
民國一〇〇年,參加了「高志航紀念協會」,民國一〇一年二月十二日,「中華民國空軍抗戰英雄高志航紀念協會」成立,或許受到在我血脈中「八一四」高志航精神的影響,在空軍前輩發起人託付下,我接下執行秘書工作。
我認真研讀有關高志航及八年抗戰史實和報導,並搜尋相關文圖,交叉比對查證,慢慢融入歷史中,發現「八一四」精神,不再只是熱血沸騰、同仇敵愾;因為時隔七十六年後,現代社會環境所認知的「八一四」精神,成了平和且至高無上的忠勇愛國情操。這股清流,一旦被呼喚出來,社會上必定充滿團結和諧的氣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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